出发前,我心中的苏格兰景象,是一个穿着裙子的男人,捧着风笛站在连绵无尽的山脉前。
出发后,在同一个景象里,却多了一样压根儿也不会联想到的事物——马来西亚的味道。
当然,此味道非彼味道,我并没有在苏格兰看见马来西亚的影子。
我这里所指的味道,是真正的味道——自美食散发出来的味道。
云吞面,海南鸡饭,滑蛋河,炒果条,板面。。。
全都是些回到家乡才能品尝的小食,却一一能在苏格兰的格拉斯哥找得到。
朋友说,来到格拉斯哥,他首先会推荐的不是fish&chips,或道地的haggis,而是在那里落地生根的马来西亚餐馆。
因为对我们这些游子而言,没有比吃到家乡美食更能一解思乡愁。
尤其在日本到哪里都找不到一间kopitiam!
朋友说,老板来自柔佛,最拿手的是滑蛋河,因为是用火炭来炒。
“为什么他会千里迢迢从马来西亚来到苏格兰开餐馆呢?”
这是我当时心里的疑问,不过我没有把疑问说出口。
可能是因为刚好老板很忙,但更多是因为我心里已经率先把问号化为句号。
有些故事,不去听闻,而让它默默沉淀,也好,不是吗?
如果不是周围还坐着金发的外国人,如果不是窗外的景色是古色古香的建筑物,
我还真的以为我回到了马来西亚,吃着一天三餐里总会有一餐是它的美食。
看着金发的他们也津津有味地享用,我不禁为马来西亚而感到骄傲。
我们的东西,一点也不差,甚至远至苏格兰,也深得喜爱;
墙上的一张美食餐馆奖状,更是证明这一点。
马来西亚人,也是和其他国家一样,去到哪里都可以落地生根;
也是和其他人一样,拥有足够的能力与才能,在异乡闯出一番天。
我们并不差,甚至我们的适应能力,我敢说比起很多国家来说,较高一等。
这一点,不才的我,其实一直都没有怀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