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November 21, 2010

难题

多少次了,我静悄悄地偷偷来这里与你相会。
明知道,这是不应该的;明知道,被发现的下场很严重。
但我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以身试法。
尤其当最近我们的交集已经没有从前般频繁,
我不得不铤而走险,尽快为我的坐立不安打下休止符。

所以,请原谅我,再次越界来到你这里;
尽管我和你最亲密的接触,只能靠笔尖传递。

话说我们来自不同班,甚至可以说是不同世界。
你们终日与文字共舞,我们则不停与数字交战。
文字与数字,是否真如世人所说般,犹如感性与理性般永远对立呢?

数字,需要文字才能传意;
文字,则因为数字而升华。

自从认识了你后,我的数字不再只是毫无情感的阿拉伯数字。
那么你的文字是否有因为我的数字而更上一层楼呢?
老实说,我不知道。
说是相会,一直以来却是我话多,你言稀。
你不说,我岂能得知呢?

没错此刻笔尖如故地系着你和我,尽管此刻我和你终于难得同在同一屋檐下,
但想起此刻之前,我更多时候都只能在你的课室外绕圈子,
我终究难提起劲,终究想知道那频繁去了哪?
偶尔站在你们文字的世界外,我却只能遥望,呆立,不语。
只能感激那脆弱又渺小的笔尖,依旧默默无怨地等待并担起你我之间的交集。
可惜,距离上次相会,其实多少言语未及书写就已流于东水。

笔尖会因此而高兴吗?
毕竟,少了承载,少了负担,自然就较轻松。
于是只剩下我独个儿为未能惜之再说之的一切而遗憾。
你呢?
你少了我的干扰,会否也是较轻松,较好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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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中,我如常的翻过纸张的背后,想写点东西。
一个久违的下笔,我忽然想为这久违,这纸张,那些灵感,那些思绪,做个衔接。
因为我时常边上课边偷偷写字,于是我有了个开头。
接着就尝试把纸张写成一个你,灵感则成了言语;
——说不出的言语,是没写出的灵感。
可是我这念头,写到最后,却渐渐感觉力不从心。
——如果真的有心,文字(一切)真的不能怠惰。
好歹把它完成时,我却不知如何题之;
——只好称之为“难题”。

Tuesday, November 02, 2010

一个人

我,一个人,撑着伞,顶着落下的雨滴,
让心只让雨声进来躲雨。

你,一个人,推着脚车,顶着吹来的寒风,
让泪刚划下就乘风而去。

他,一个人,背靠着墙壁,顶着吸下的热烟,
让烟把落寞也一起吞进肺叶里。

她,一个人,放空望着前方,顶着凝结的空气,
让奔走的时间被凝结在空气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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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她,失去一个人,从此每一步都踏得更重更响。
——不是为了自己不再落泪,而是不想再看见他人的泪。

四年前,他,选择一个人,但现在却遗憾只剩烟愿为伴。
——人生没有如果,但明天还是有可能是晴天。

一年前,你,多了一个人,才发现憧憬原来没那么简单。
——尽管现实不许人,仍得紧捉一丝美好在心,莫敢忘之。

这一刻,我,并非一个人,却让自己独自在街角落听雨。
——几时开始,我是如此让行随心,说走就走,说不走就不走?

人潮渐稀。
雨,仍下不停。
我继续撑伞在雨下。
“为何久久不归?”
也许,我是在等待她回神,他戒烟,你回头的那一刻。

Monday, October 25, 2010

围绕一零零,可能会有的对话

“老婆啊,怎么最近的衣服晾了一整天都还湿湿不干的?”
“老公啊,你瞎眼了啊?你没看见门前那一零零都把阳光给挡掉了吗?”

“老公啊,最近我的颈好酸啊!快帮我按摩。”
“都叫你不要整天抬头看那一零零罗!天天看你不会闷的咩?”
“哎呀,人家是要看它有没有突然摇一摇嘛!如果真的摇,至少可以立刻通知咱们家儿子立刻逃开嘛!”

“老婆啊,来我帮你和一零零拍照!”
“才不要啦,人家要的是世界最高!这又不是杜拜的又不是台北的,才不要拍!”

“老公啊,怎么这地方总是塞车塞不停啊?一零零不是有很多层拿来当停车场的吗?”
“哪有啦?人家一零零是拿来给人家做工的好不好?”
“那塞车是怎搞的啊?”
“没办法啦,地下铁要等到2020年嘛!”

“老婆啊,这星期六我们去KLCC shopping罗!”
“还去KLCC?一零零比较便宜列!”
“卖的不都是一样的东西吗?怎么会比较便宜的?”
“人家KLCC是外国人建的嘛!那一零零却是100%本地制造列!不用进口,当然比较便宜啦!”

“老公啊,外国朋友问我来吉隆坡看市景要去哪里看?吉隆坡塔?KLCC?还是一零零?”
“当然是一零零啦!它最高嘛!都是同样的市景,你会去低点的地方看吗?”

“老婆啊,我想去吉隆坡碰碰运气,总好过这乡下工作都没有的。”
“你没文没凭,你去干嘛啊?”
“人家一零零那么多层,每一层都请人的话,就算一层只需要五十个人,也有五千个机会了。就算扫地的也可能需要几千人也说不定,总有工作的!”

“老公啊,真的很高,很美列!”
“有没有那么美啊?我还是喜欢KLCC的。”
“哎呀,一零零再怎么说也是用了些我的钱来建的列,当然要讲美啦!不然怎么好安慰自己?”

“老婆啊,XXXXX一零零XXXXX!”
“老公啊,XXXXX一零零XXXXX!”

于是,年度最具话题性词语得主没有面对什么争议。
——一零零。

Thursday, October 21, 2010

四种声

你,为什么完全不出声?
选择沉默,默默接受?
瘦瘦身躯可想过油钱都去哪吗?
面包价更高?山高皇帝远?
一间屋子少了一根钉也不行也!

你,为什么不出大声点?
蜻蜓点水,谁会听见?
轻轻一弹已当成付出与贡献吗?
积水可成河?明哲可包身?
长啸不断肯定胜过偶尔一叹也!

你,为什么会出声附和?
间中利益,一份归你?
狠狠无视良心试问此生何谓啊?
因人在江湖?因信有善终?
长线钓大鱼解不了当务之饥也!

你,为什么反而不出声?
赞成反对,对辩已乏?
茫茫视野于是不知落声何处吗?
时机未成熟?无声是有声?
至少也得挥毫留字方泄心闷也!

Tuesday, October 19, 2010

Cheers

两本杂志,各自记载了二十五堂人生必修课,来自五十个真实人物真实故事。
政商界,时尚界,娱乐界,表演界,运动界。。。
他们来自不同的背景,不同的世界,却有许多共同的地方。
其中三个,是努力,努力,以及努力。
爱迪生关于天才与努力的名言,完美体现在他们身上。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他人的故事,可以有很多可以。
可以是起点站,可以是加油站,可以是休息站;
也可以是终点站,或者是转换站。
他们的成绩,他们的成功,也许我们难能复制,难能拷贝;
但从他们口中说出的一句话,或者从他们口中说出的一段经历,
却可以把惊涛变静浪。
或反之,在声默处激起长啸一阵阵。

原谅我无法在这里一一引用其中名句,毕竟我心中之尺可能非彼之尺。
使我茅塞顿开的,可能对彼而言只是普通一句话。
何况那些名句名言,还得有背景有故事才能更传神惊人。
于是,我把这两本杂志,平放在伸手可取的桌面上。

能源随时断缺的如今,我为自己多准备了一个能源管道,不让自己有借口说难有来源了。

Friday, October 08, 2010

大建设,小细节

再次踏足美丽宝岛,我试着收起之前的记忆。
就好像同一个小王子,不同时候的相逢会有不同的发现。
我想知道,归零后的重游,我会看到什么感觉到什么。
也许,所看所感,就是我这三年来成长之处。
于是,我东张西望,我前观后看。
一砖一块,一楼一宇;
一笔一划,一气一息。
——意外的,我还是看到了怡保的颜色。
没错是小巫见大巫,但走过的那些街那些巷子,总有股格外熟悉且亲切的空间感。

另一个意外的收获却是从旅馆主人口中说出的一句话:
“大建设,我们已经渐渐完成;如今,是往小细节处发展。”
“所以台北有了一个新景点——华山1914创意文化园区,一个前身是酒厂而今是保有旧台北味道的文艺展演区。很多外国旅客去了后都纷纷赞好呢!”
虽然我最终没有去到那园区,但那句大建设小细节的话却一直荡漾在我耳旁。
——我首先想起那不再唐人的茨厂街,以及那暂时只被推倒了一面墙的富都监狱。

如果说那些高楼大厦创造了千万商机,那些高速大道方便了车辆流通;
而那些曾号称最高最大最前卫最先进等最的大建设则敲响了我们的名声,
喧哗之下我们的小细节是否有好好地被磋磨呢?
是大建设还是小细节,才会让游客留下更深印象,立下重游之言呢?
又是大建设还是小细节,才能让我们更加自豪地把马来西亚的内面带出去呢?

大建设,给了我们美丽的外表;大建设,把发展不再流于言辞描绘。
但小细节,却是我们的内涵来源,甚至可说是我们的文化扎根之处。

大约一年前我在报章上看到了几篇说大马城市的文章,其中一篇我想借来在此分享:
“書店、美術館、藝術節、雙年展、獨立音樂、表演藝術、藝術工作者,以上這些標籤,很微妙的構成了一座城市的文化涵養指標,用以檢測一座城市的文化藝術溫度。”
“環顧四週,行道樹永遠是不開花的沉悶風景,安全島上的矮木叢有時候修剪成可笑的形狀,街燈像灰色堅硬的芽苗。”
“這個島嶼明明太有天賦,大片藍天底下有種瓜得瓜的肥沃土壤,何以沒有溫美的景觀。行道樹負責調節溫度,還是負責遮擋路標?安全島的矮木叢太過茂盛,枝椏長到車道刮傷摩托車。街燈不是太俗氣華麗就是太冰冷黯淡,哪一座公園能讓你安心散步看看美麗的落葉?街道上有方便好用且創意美麗的垃圾桶嗎?輕快鐵車廂偶爾 有趣但恆常沉悶,候車亭的造型永遠讓人不敢恭維。”
那篇文章,名为《一个城市的温度》
它的结尾:“你從不覺得這城市美麗。”如今再看更使我只能嗟乎不已。

小细节,不小,乃是大学问,才有大明日,晓得吗?

Tuesday, October 05, 2010

"What is life?"

I definitely don't like this question. It sounds too philosophy.
"I'm a philosopher, what else do you expect me to ask?"
But I'm still an ordinary student, still a way far from answering that kind of question.
"What does an ordinary student answer then?"
I don't know, it depends on which field is the student in.
"How long do you think you need to answer my question?"
May be when I'm much older? Do you think that a lad can have a nice say about life?
"There's a man working hard under the blazing sun now. Are you trying to say that he can tell more about life when his life might be nothing but earning bread to live on everyday?"
Alright, you got me. For them, bread is surely more important than the quest of life.
"Which means life is about living, or rather surviving, to see the sunrise tomorrow?"
I bet you won't see that as an answer.
"Mind to share your thought then?"
Like I said, I'm too young. All I know is just follow the path ahead.
"Who gave you the path ahead to follow?"
Don't ask me, that's where others normally go. Life is some sort of formula, I guess.
"What do you mean by formula?"
Well, we are born, grow up, study, work, marry, then become an old folk, and finally die. It is set. It is a formula, a nature formula, and most of us apply it.
"So life is a formula that can't be changed?"
I don't want to admit it, but it seems to be a yes.
"Then why are there still so many asking about life?"
May be they are not satisfied? May be they need some answers for their unbalanced life? Or may be they are searching for something that make them different from others?
"So you are trying to say that searching for answers, is what defines life?"
Some said, life is about spending the every moment meaningfully. But please, don't ask me to define meaningful. It depends, too. And now who is the philosopher here? Isn't that I'm should be the one who hear but not speak?
"Everyone is looking for answers. Everyone is thinking about life. Everyone is philosopher."
Bearing that so-called his conclusion in mind, I looked over the street. I saw a colorful board with some writings on it.
——"JUST LIVE." ——

Tuesday, September 28, 2010

另一种生活方式

试着不去想,今天明天后天要做什么,只是跟着感觉走。
——原来我不曾有过如此的假期。
或者说,如此的生活方式。
总会找书看,总会找事做,总会使自己觉得自己没有空掉。
似乎,总在为自己寻找方向,寻找立足地。
佛说一切皆空,无须执着;
看来我是执着了,在空与不空上。
——从来我都是看似随意其实严谨对待自己的。

于是这一次,有意无意地,我换了个方式,让自己去“挥霍”生活。
想玩乐时,就玩乐;想睡觉时,就睡觉。
想到外头走走时,就骑了脚踏车往外奔;
想只是呆在家里,就拿着遥控器看电视。
偶尔,随性地到图书馆看杂志。
看足球的,看摄影的,看世事的,看电影的。
偶尔,则随性地和朋友到外头用餐,让家里厨房变得滴水不留。
结果,书少碰了,字少写了,思也轻了。
因此,是颓废了,还是充电了呢?

早上开始了,下午经过了,晚上谢幕了。
不知不觉,一天过了又一天。
最终是得到充电还是落得颓废,其实我没去想过。
反正就是单纯跟着感觉,尝试与周遭“和谐共进”。
——我称之为谐之道。

因为此景即将不在,我特在此留下字迹。
——纪念我这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的另一种生活方式。

Monday, September 06, 2010

尝过红豆冰

“有个卖咖啡的儿子,喜欢上一个炒粿条的女儿;
然后有个卖万字的儿子,也喜欢上那个炒粿条的女儿。
那卖万字的儿子,有个妹妹,则喜欢上那个卖咖啡的儿子;
而这个妹妹,有个卖火炭的儿子喜欢上她。”

很喜欢这段描述,听起来复杂,却有着纯纯的味道。
于是我向朋友介绍时,也照样咖啡店的儿子,炒粿条的女儿,卖万字的儿子。。。
他喜欢她,他也喜欢她;另一个他喜欢另一个她,另一个她则喜欢他。。。
那喜欢,的确犹如红豆冰般,放进口里,甜甜的又冰又凉,却来不及感受,就溶化掉了。

有些人可能已经把红豆冰吃过几遍了, 我却迟至前几日才得以初尝。
果然,很不错,甚至值得一尝再尝。毕竟,这初恋里的许多青涩,已经一去不复返,只能通过回忆来追忆。就如导演所说,有些东西,唯有把她们放进电影这箱子里,才能保留着至永远。
感谢导演,感谢许多的他们,在如今日新月异之际,尽心紧捉着昔尘的尾巴,让大家仍可以重新回到过去。
于是我和友人就边尝红豆冰边怀念,那一些我们曾经有过的回忆,与味道。

咖啡店,炒粿条,玻璃珠,打架鱼,面包摩托车,印度理发师,蓝色电话亭。。。
没有手机,没有msn;没有皮卡丘,没有火影忍者。
边尝边念,边念边感。
其中我特别留心的是——那老街,那老巷,与那些老店。据说戏里有一道街,是剧组听说它即将被拆毁,于是特地选在那拍摄。
留不住楼宇,至少留下画面。
不禁想起怡保的旧街场,想起许多小镇里那些同样命运的老街场。
是多么熟悉,因为以前天天上课会经过,仍历历在目;
却多么陌生,因为那时代那故事很遥远,我从没得知。
难道需要另一个布都监狱才能再次激起大家对旧事旧物的不舍?

今年没有了Yasmin Ahmad的作品,还好还有一碗红豆冰。
明年呢?期待,会有更多下一碗,下一部。

Sunday, August 15, 2010

回家喝水

回到家,放下行李,梳洗一番,我就开始喝水。
不只是一杯,而是距离上次回家至今的杯量。
我屈指算了一算,大概有半年之多。
当然,那么多杯我不可能一次过灌完。
这一次,我用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再加一个早上。
喝完的那一刻,我仿佛如释重负;
然后一股熟悉的感觉登门造访我。

“我”,“回来”了。
思绪,久违地翻腾;内心,久违地翻涛。
手指,在蠢蠢欲动;笔墨,在不安待蓄。


不知为何,电脑荧幕前的文字总是不如手上握着的文字。
明明笔划是一样,那冲击却不大也不激荡;
明明内容也一样,那意义却无法完全渗透。
但就是不能让我如现在般有着充实的感觉。

这是个多么难以了解的现象,难以解释的情怀。
只能说,“我”,离不开“她”。
否则,“我”会不见。

而且还有种强烈的预感,我下一次回来,喝的水会更多更多。
要是能走到天南地北也不忧水源,那该是多美好的事哉!

Thursday, July 29, 2010

雨天时

“窗外的雨下得很凶,窗外的雨下得很凶
看不清前方的路 我知道我一直都在迷路”
望着窗外的大雨,我突然哼起上面那段歌词。

你问,是出自哪一首歌。
我问,是否有听过Equal的本地组合。
你微微摇头,带点淘气的惭愧。
我微微一笑,没有见怪之意,只悄悄用相机拍下这一幕,放在心里。

Equal,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属于那个本地乐坛有年少之岛(后来改称年少),有山脚下男孩(后来改称山脚下),以及有那个别人都说他们会分开的光良品冠(后来当然是分开了)的年代。
没错,那个人家说本地乐坛蓬勃发展的年代,那个aifm是第五台的年代。
话说,就是上面那首《窗外的雨下得很凶》,让我恍然原来下雨,除了倾盆大雨,可以用凶猛来形容。
他们还有一首名为《我要呼喊天与地》的歌,我也仍有印象的。
可惜,印象中,他们只出了一张还是两张专辑后,就消息没有了。

你问,是否还有其他我特别有印象的。
我说,有那么一首歌,我不确定歌手是不是郑秋怡,也不确定歌名是童年还是童话,我一直想再次听见可一直找不到,于是从此成为了我心里的一个小遗憾。
你微微皱眉,仿佛把我的遗憾担了过去压了在眉间。
我微微苦笑,暗地里却怜惜你的傻气你的纯真。

“下雨天了怎么办 我好想你
不敢打给你 我找不到原因”
窗外的雨仍然吹打而下,你突然哼起上面那段歌词。
仿佛,是在与我相应而哼。
我说,是Lara的下雨天。
你说,下雨天,总会令你想起这首歌,然后想起当年自己也曾经如歌词那样,站在电话旁对着电话筒发呆。
我微微点头,也不禁让心脱轨飞回到那一段从前。
才惊觉,你还是你,我却已经不是我;
熟悉的已陌生,陌生的更加陌生。

“哦,雨小了,怎样?要走了吗?”
熟悉的声音把我从陌生里拉回来。
雨,还真的变小了。

“恩,别撑伞吧!我们来沾沾雨息,雨中漫步!“
“好。”

Sunday, July 18, 2010

久违的无题一篇

难得的凉风,难得的心情;
我把电脑搬到阳台,把椅子也抬到外头。
还好风没有刹那不好客,依旧轻拂过来;
一阵又一阵,一袅又一袅。

闷热的夏天,暂时的舒愉。
于是,一个人,坐在那;
于是,头上天,手轻弹,写起久违的文字。

真的,久违了。

有多久没拿起笔,就有多久没有遇见凤舞飞扬;
也就有多久,没有好好跟自己对话,没有好好用文字检视自己。
等到时间已超出计算范围,才发现镜子里的我已面目全非。
已不敢断言,仍然是仍然,依旧是依旧。

同样的夜色,曾经那么熟悉,如今却显得格格不入。
是物事再非使人非,抑或单纯只是人非了?
我选择了后者,不把责任推给周遭。
——我是一个时常面临燃油短缺的发动机。

从前,多少窗前与月话;
如今,却剩倦鸟栖落花。

望着不漆黑的天空,我听起cannon in D。
再次想起当年和朋友躲在书店里听着她邂逅颜如玉的时光。
有些事,总是不经意地突然浮现脑海,不经意地让人逃回从前;
也许因为那有些事,不想忘不想断,于是就潜意识地不停复习,让自己重临而重温。
或许有人会说,执着于过去,不是好事;
然而,若对自己而言,那过去如果是比较好的,或者那过去可以让自己找到一个方向,
执迷不悟地坚持一些东西,也无妨吧?

哈欠一个,又见倦鸟栖落花。
今夜,就让文字潦草至此吧!

Friday, June 04, 2010

与大海

平静的水面,别以为底下是空无,也别以为接下来亦是无风无浪。
毕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先人总是如此说道,我也不曾忘却过。
甚至每次扬帆出海前,我总会把话重复对自己说几遍。
仿佛是一种出海前的祈安仪式。

然而,没有人,可以为大海预言;
大海,不会让你知道下一步棋是下在哪。

于是一阵突然的骇浪,差点把我从此葬身大海。
话说那暴风,吹得没有预警;话说那天变,也只是一刹那间的事。
难怪先人还有一句话是:欺山莫欺水。
可是,不近水,不出海,何来生活三计呢?

扬帆于这大海上,举眼并没有前人留下的路标,只有自己手上的罗盘,
以及天上那无语对话的北斗七星。
茫茫航线,只有自己开拓;
应该说,是与大海和谐相处下一寸一寸地开拓。

自然法则告诉我们,从大海处得到多少,我们就需要回报多少;
这施与受之间,不能让它只跌向天平的一方。
于是我们不能要求太多,不能一味看见自己。
大海,有自己的宇宙,有自己的呼吸;
如果希望长长久久与她相好无事,就必须懂得尊重她,且得好好爱护她。
否则一个不小心,收计不成人命也难保。

和大海的和谐之道,仿佛是在一种潜规则下进行。
明文规定定法设则不可行,勉强强迫更不在话下。
有时候还会觉得,那是勇气与智慧激荡下的挑战。
——绝对不能轻言放弃的挑战。

而当一切终于结束,大海再次回归平静之时,
在那一望无际的蓝蓝天海连线面前,之前风雨来袭下的辛苦都不会留下痕迹。
纵然心有余悸,也会生起前方会更好的念头。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不经磨练,不成圆满。

重新扬起风帆,我握着船舵,心里深深祈祷,
愿一切会更好。

Thursday, June 03, 2010

考试插曲

考试是十点半开始,预定为半小时。
大概因为是考试,平常私语纷纷的宽大课室难得很安静。
大家都很安分地坐在自己的位子,等待老师的指示。
几个平常都会迟到的学生,也难能可贵地在十点半前就现身。
站在考试面前,或者说,事关自己前途之时,有谁还会再玩笑呢?

考试迟了十分钟开始。
得到指示开始作答后,安静随之升温。
我没听见有铅笔字写答案时的沙沙声音;
倒注意到我前面的女生只用了一分钟左右就把考卷盖起来,整个人伏在桌上睡觉去。
然后不远处的几个学生也很快一样地伏在桌子上。
看来大家都是准备充分而来。

考试还有十分钟就要结束。
突然课室的门被打开,两个人背着书包走进来。
是学生,没错,是学生。
老师问他们,是否有进错班。
他们说没有。
老师又问,是否知道十点半开始考试。
他们说知道。
他们语气如常,没有低沉,身体也依然直挺。
老师没有责备,没有发怒,只是提醒他们时间已剩不多。
拿了考卷,他们坐下来开始作答。
我看一看时钟,离考试结束只有五分钟多左右。

考试在十一点十五分结束。
考试时间,从三十分钟,变成三十五分钟。
我伸了伸懒腰,脑海里再次浮现我来日本后看到的各种日本人。
或者应该说,我所遇到的日本求学生。
凡事不能以偏概全,但我却从他们身上看到许多美德的一再缺席。
那些我们印象中东洋人所拥有的美德,比如有礼,比如守时,比如认真;
是真的渐渐消失,又或只是刚巧我碰到的都刚好没有把她们带在身上?
那么向东学习的初衷不就难到岸了?

手里拿着又一面反面镜子,我缓缓步出课室,回家去。

Friday, May 07, 2010

无题

静静的,我站在桥头看着河中舟船缓缓划过。
无意中瞄到远处柱上日历已悄然卸下四月,装上五月天的蔚蓝。
蓝蓝的上空,悄悄把我思路空白掉,随之一声恍然。
这时刚好一阵温暖五月风,提醒了我原来足踏丰桥才有一月多。

把视线从蓝天挪开,我低头看了看脚下;
足迹仍是浅浅,足印没有画案。
是那走马灯似的无数个二四小时,使我错觉已过了三秋兮。
桥旁耸立着的石狮子,才是最佳见证人。
丰桥七三零里长有二十四头石狮子,如今我才来到第一头。
只见它洋洋躺在那,微露狞牙,一副任我逍遥的模样。
我当然知道,一切只是表面。

路还长似;路却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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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突然走过一对人,说着彼此归家后感想。
“为什么我们都需要离家才能飞翔?为何我们不能一边飞翔一边回家?”
五月日历的纸角还留在眼角,脑海却不禁如此问道。
想当初半天在外闯荡后总可以回家窝在温暖里,一天的疲倦就此得到回复;
如今却是累积再累积,久久才能回一次避风避浪充电而再重新出发。

渐渐的,陌生城市,变得熟悉;熟悉家乡,变得陌生。
有时候,我不禁想不飞得远不飞得高;
有时候,我又不禁想走尽每个文明哭泣过的地方,走至每个思想狂荡过的领域。

矛盾,总是伴随我们,使我们烦恼使我们感叹;
偏偏,我们的成长却往往依赖着它,不能没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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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回到那对人,他们正在互相告别,相互握手拥抱了一下。
轻轻地,握着的手交叉贴着彼此的胸膛,另一只手则绕去彼此的背后拍了几下。
是一种安慰,是一种打气;
是一种不舍,是一种期待。
更是许许多多说不出口的感激。
没有事前说好的假装,只有默默扎根的默契。

若干年后,当年纪再长些,我们是否还会在道别时拥抱呢?
若干年后,我们是失去更多还是珍惜更多呢?
看着那轻轻的拥抱,我刹那间有种莫名的感动。

**********************************
天空慢慢变阴暗,已是时间前往下一个石狮子。
临走前,我满眸无奈地凝望远处的丽花;
事关,夜晚至,四周无色,欲见已无门,满腔墨水空盛,惟流东水剩月伴。
结果,没有半句道别,更没有挥手送别。
只洒了满地遗憾,四周还因此一时无声无息,仿佛一切没了生机只剩空壳。

是我先把凝望剪断,才让自己恢复听见生气。
多想,把她轻轻楼过来靠着我的心跳,让她听见那澎湃的思念与不舍。
可惜花儿摘下则失秀丽,于是我不得不时时按耐着感性,叫他安分守己别闹事。
尽管背地里多次逃狱狂奔山野过,我想,我还是被理性重重拘束着;
原谅我,我还需要更多勇气去面对四周的眼睛。

我耐心等待,下一个来临。

Wednesday, April 21, 2010

大学与咖啡

很久以前,不知在哪里看过一篇述说大学为何物的文章。
她说,大学其实是一杯咖啡。怎么说呢?
首先,你一定需要咖啡粉,也就是必须顾好学业,否则就什么都不用谈了。
接下来,是砂糖,也就是课外活动。
加少少,可以为苦涩的咖啡添点甜味;
加太多,则失去咖啡味,于是本末倒置,弄巧反挫,最终受苦的是自己。
最后,是牛奶,也就是爱情。不是每个人都会在喝咖啡时加牛奶,但有人说,加了牛奶的咖啡,喝起来更加香浓,更加回味无穷。
当然,牛奶也不能加太多,否则也会如砂糖般,没了咖啡原有的滋味,白白浪费了得来不易的咖啡粉。

那如今我手中这杯咖啡,该如何诠释她呢?
虽然不是我最爱的白咖啡,但却也是一杯可以让我安然享受周末午后闲情的咖啡。
砂糖我反而没加多少,不如昔日般几乎都是砂糖做主角的,结果搞砸了许多杯咖啡。
这一次,我几乎不放砂糖,想尝尝那苦涩的咖啡原味。
但我却没有搁下牛奶在一旁。我毕竟还是喜欢白咖啡那种加了牛奶后的润滑,所以就小心翼翼地倒了些牛奶在我如今这杯咖啡里。
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倒得刚好搅得均匀才是道。

糟了,说到白咖啡,我咖啡瘾发作了。还是先放下手中这咖啡,去泡一杯怡保旧街场白咖啡才是!

Saturday, April 10, 2010

我成为所谓大学生后的第一篇

我的手在抖,虽然我已经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到。
望着眼前那双带着笑意直盯着我的双眼,我知道今晚给不出一个满意答案,这夜将会更长。
“结果,就是如此而已,很平常很自然的过程。”

对,很自然,很平常,多少年来我都是如此地生活。
甚至有时我会想,我老师到底是孔孟还是老庄。
孟子说虽千万人我往矣;庄子却说任其自然。
于是我时而愤而握拳,时而垂首听风,没有一个定格,没有试过从一而终。

“好事来的,好事来的。”
恩,承君所言,我会好好守着这好事的。
这一次,我也会好好地出劲去冲刺。
自从那天从电视看到一个真人真事,说一个父亲为了全身麻痹的孩子跑马拉松跑铁人三角赛后,我就时常在脑海里放映那位父亲的影像事迹。
但愿不会迟了,但我会让自己知道自己的“国境”在哪里。

收拾碗碟前,我被要求写点关于今晚的文字。
那一瞬间,我又闪过无数念头与灵感,但下一瞬间我知道自己暂时还不能好好写上一篇自己满意的文章。
——周围看似一切已经整理好,但其实心却还未安顿下来。
也许身体已经适应了新环境,刚买不久的脚车也开始哑哑学语,惟我知道仍欠些事儿。
是忙碌后的疲倦?还是即将忙碌的不安?又或是总总未知的期待?

再次的,久没碰笔就生疏不少,于是也漫无目的的。
下一次,但愿不会搁太久,也不会如此般胡乱涂鸦的。
在此也对进了大学的自己说:好好地,对待自己以及周围的一切,且别让大学两年虚过就是了。

Saturday, February 13, 2010

新年前一天的胡言乱语

 

1963年,马丁路德金在林肯纪念堂前发表了举世闻名的演说——《我有一个梦想》,期望有天黑人和白人可以和平共处,共造美好明天。然而,一种意义上的平等,也就是有史以来第一个非白人总统的上任,却需要等多近50年时间才成功实现。



梦想,仿佛因为有个梦字而不切实际;就算最终实现了,也是许多时间,甚至无数生命才能堆积起来。 以致,很多人都说,与其去梦去想,倒不如实际赚钱更好。

说到梦想,我曾在这里写过关于我
曾经的梦想,也就是教育改革。我知道,这很不切实际。因为在我们的土地上,教育和政治完全脱离不了关系。要实现教育改革,就必须先解开掉那些政治枷锁。可是,那些枷锁的钥匙被深深抛在迷宫里,我和许多人般,在寻找中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碰壁,根本只能望天兴叹。于是,就只能继续眼瞪瞪得看着一个又一个朝夕令改的政策被推行、被停止,然后一代又一代的莘莘学子最终都成为了白老鼠。

之后,我开始把眼光放到我们的环境,尤其是河流。与许多地方一样,我们的历史,或者简单地说,我们的故事也是从河流开始。伟大的河流,多少年来默默孕育着多少地方成长为大城市,自己却因此逐渐被巧克力渗透,失去了纯贞。对此,小孩也失去了天然的跳水台,没机会从小就往跳水员迈进;大人,则继续在那边练习丢抛,许多甚至已经是可以登记成为运动员的水平。在此,我想起了首尔,因为他们非常成功地把清溪川修复成今日韩国人的骄傲。那胆量,那眼光;那严谨,那一心,都是非常值得我们效仿的地方。我可能做不到如大禹治水般去治河,但也许有天你会看见我赤脚在某个河中央,学古时将军对着外敌喝骂,大声说:“无赖奸贼,还我美丽河山也!”——至少声音我不会吝啬,也不会停止。

话说,这樱花国里有一点时常让我深思——地方性质的活动非常活跃,也非常自主。前阵子就在电视上看到一段访问,访问对象是一个热衷投身于救助小地方发展的老人家。他已年近70了,但仍奔波各地,实践他自己不靠政府靠自己的理念,实地帮助各地方提升各方面的发展,还引来外国派团向他请教学习。除了这种个人的热诚,还有许多是出自于地方政府,以及地方团体的自动自发。马来西亚当然也不乏类似的举动,但我总觉得不如日本般踊跃。小至孩童,大至老一辈,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天地,也不再只局限于自己的生活圈子,而得以接触许多新事物等。关于这一点,我想我会在以后进一步写述。

有句话说,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日日待明日,万事成蹉跎。我们究竟蹉跎了多少岁月呢?突然觉得想做的事情有很多,时间却不多,自己持之以恒的心也不够多。起码有想过?然而,想过却没动手,实在不可原谅。自己的事情,也许可以等待;但是活在苦境中的他们却不能等待。在新年来临的这时间,其实我更加感受到的是:新年,除了互相祝贺安康,恭贺新禧,也是伸出援手,拉一把较不幸的他们,把自己的幸福与满足,与他们分享的时候。



新年前一天,胡言乱语了一番,请多包涵。
在此,祝大家新年快乐,愿每个人都健康平安,新的一年比往年更好。

Thursday, February 04, 2010

我选麦穗

苏格拉底的三个弟子曾求教老师,怎样才能找到理想的伴侣。


苏格拉底没有直接回答,却让他们走麦田埂。
他说,只许前进,而且只给一次机会去选摘一支最好最大的麦穗。
第一个弟子走了几步就看见一支又大又漂亮的麦穗,很高兴地摘下了。
他继续前进,却发现前面有许多比他摘的那支大,于是只能遗憾地走完全程。
第二个弟子吸取了教训,每当他要摘时,总是会提醒自己,后面还有更好的。
可是,当他快到终点时才发现,机会全错过,更好的没有出现。
第三个弟子吸取了前两位的教训,当他走到三分之一时,即分出大、中、小三类。
再走三分之一时验证是否正确,等到最后三分之一时,他选择了属于大类中的一支美丽的麦穗。
虽说,这不一定是最大最美的那一支,但他满意地走完了全程。

以上的故事也许大家听过很多次,也可能看过不同的版本。
我拿出来和大家分享,意却不在上面的故事。
前阵子我从友人口中听到一个在海外打拼的大马人事迹。
那位前辈的成就很非凡,很令人敬佩,我听了只能不停赞叹。
然后当说到他被问到几时会回去时,他说,把那里最好的技术全部学完后就回去。
我当时就想到上面那苏格拉底的故事,然后不禁问自己,我会是如何呢?

暂时,我会说我不会走完那麦田埂。
我会如第一弟子般,走到自己认为最大最漂亮的麦穗处就把它摘下。
不过,却不会因为后面还有更大更漂亮的而遗憾自己太早做出选择。
然后拿着那麦穗回到自己家后面的园地用心种下,培植出属于自己的漂亮麦田埂。
也许你会说,走下去可能发现的不止是更大更漂亮的麦穗,还包括其他技术或什么的。
但是我又会觉得,走下去的时间我家后院已经迟了开花没能成果。

与其拿着最先进的技术回去,不如扎好基本功后回去。
首先扎扎实实的修补旧根基并打好新据点,再配合地情地一层层提升它们。
不只是从外头照搬技术,还得自己开发自己研究,那么才会有属于自己的特色自己的骄傲。
也许你会说,这不够实际或者不是当为之道云云的。
随君批言,

我只是说出我所认为的而已。

Monday, February 01, 2010

给云的文字

你会不会怪我在这里回复你的文字呢?


但愿不会,然而周围的风一直不停呼呼声吹响,我没抬头也大概猜到这是你在皱眉了。
就如最近连番大雪倾来无晴气,我知道那是你已等得不耐烦的警告。
没办法,最近实在忙了一个又一个的,接下来也大概会继续如此到三月。
给你的文字,原谅我就在这里刻画了。

与你通信至今,已经进入第七年了吧?
在如今这每个人都使用面子书的时代,我们却仍然用着笔杆一笔一画地来往写字,可说是异类。
不过,我本身就非常感谢有你让我继续能实践一份执着,

一份对书信的执着。 
也许也是因为我们的相识是起源于文字,起劲也在文字的缘故吧?
少了文字,我们还会是今天的我们吗?

想起你的字迹,倒真符合云的形象——飘浮不定,无形中却蕴藏重量。
不过,形象不是你的真实面貌。
你时常都说自己被风主宰,时时都是风的傀儡,难有属于自己的天空。
但我却不如此认为,因为我看到的云,尽管会下雪下雨但也很好胜。
不管怎样被吹散,怎样的不固定形,也还是会挂在天上,甚至有时强大得可把雄阳给遮去。
你还说,成长使自己身上的包袱只有增加没有减少,然后总是会熬不住而一撒大地,难以收拾。
然而,试问有多少日子你是包袱重重地蹒跚爬动呢?
成长是难免,包袱也不能推拒,撒了大地后又得周而复此,仿佛没有尽头;
同时,地上人们却因为你那成长带来的阴凉而暂时忘记酷热,小孩们也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此外,多少地域也因为你撒下包袱而浇熄艳阳的烤热,在这又平又热又挤的世界得到了些许滋润。
瞧,得到如此赞颂的你,为何还要继续委屈自己,以为自己只能任风摆布,以为自己弱不禁风呢?

你还记得《在天堂里遇见的五个人》吗?
每一样事物,都是互相牵连,互相影响,哪怕只是个小小个举动,一个自己觉得无关痛痒的决定。
事情,也总有它两面之处。
往往,我们却只是看到其一面,而没注意到了另一面正用水灵灵的眼睛望着我们的背影。
若非如此,则空气会少了许多眼泪划过留下的酸味。
七年抬头看你的时间告诉我,云是韧性的,云需要相信自己更多。

我又得说抱歉了,因为本来这给你的文字,最后却充满说教的句子。
何况还是在这属于你的日子里给你写了如此的“非言飞语”,有点大煞风景的。
在这你的日子里,总该给你寄些祝福语才行,对吧?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其实这七年来,不管在什么日子,我的祝福没变过。
“祝乐康”,也就是希望你快乐又健康,这是每个人所追求的,也是我一直祝福你的。
下一次我抬头,希望我能再看到那匹扬着翅膀在天上漫游的马吧!

Wednesday, January 20, 2010

回到信望爱

信,望,爱,三个举足轻重的价值观,在这最好以及最坏的时代,听起来似乎有点沉重。
不过,我这次却不是为了说道德而来。


我只是久违地回去了母校一趟,并且第一次为我的母校拍些照片留念

PC311694何谓三德?也就是之前说的信,望,爱。


而我,就是其中一个在信望爱下走出来的学子。


话说以前身在怡保每当说起自己来自三德时,对方都会投来异样眼光。


他们都会说:“三德的学生,好像很“串”的哦。”


面对如此的评语,除了苦笑否认,也真的不能做什么似的。

PC311690

多年不变的长长校舍

PC311693 不知几时开始挂满私立大专广告的礼堂外景

PC311695 当年我也在这里风雨过的礼堂内景



PC311696 虽然打球不再怕艳阳高照,但抬头已不再见蓝天却是种缺憾。

PC311698 还好贴着篮球场的

礼堂一边,还有当年留下的壁画。

PC311699 已故沈慕羽的字迹,留在校门口处

人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我却是恨我没有拍下更多的照片。


草场,课室,走廊,每一个地方都充满着足迹与记忆。
这里我们曾汗流浃背地奔跑过,那里我们曾绞尽脑汁地烦恼过;
也许物已非人亦非,但每一次我回去再走信望爱,脑海里浮现的仍然是同一映像。
——当年那挥洒青春放肆轻狂的总总映像。
刚刚听电台说起每个人都有一段属于中学时期的光辉岁月。


但对我而言,光辉就没什么的,倒是那一段岁月绝对是重温又重温也不知腻的一生宝藏。

Monday, January 11, 2010

白发

“马华文学其实就像你头上的一根白发,长在别人头上,你不会去关心;长在自己头上,就会牵动你的心。”——新纪元中文系讲师伍燕翎

    



回家后,除了逛书店看电影的惯例,我还会翻阅旧报纸,尤其是副刊。

而上面这段伍老师的话,是我从几个月前的副刊里抄下的。

那是篇关于马华文学谁在乎的专题报道,而伍老师这段话给我的印象最深。

为什么最深呢?

——因为我突然惊觉头上原来有好多根白发!

事关我拿回上面那段话,把马华文学去掉,用其他事情代替,则也是一样的意思。

“本地作品其实就像你头上的一根白发。。。”

“环境保护其实就像你头上的一根白发。。。”

“文化传承其实就像你头上的一根白发。。。”


“民生民忧其实就像你头上的一根白发。。。”

“公民社会其实就像你头上的一根白发。。。”

“政治局面其实就像你头上的一根白发。。。”

“教育改革其实就像你头上的一根白发。。。”

“历史追究其实就像你头上的一根白发。。。”

算了,我还是别继续找东西代替,免得落得未老头先白。

必须澄清的是,我并非在此炫耀自己如何多“白发”。

再者,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白发”,并无所谓的“必然白发”。

所以我也从不会迫使他人去长他们不要的“白发”。

然而,一些“白发”,我还是坚持大家努力去生长的。

比如,多关怀我们的周遭,甚至远方的不幸也不吝于伸出援手。

——我们拥有的有许多许多,许多许多的他们却可能什么都没有。

再比如,不问其力有多大而更努力实践一些生活上的绿色行动。

——“我们是向我们的孩子借用这地球。所以请确保我们可以完整无损的交还给他们。”

至于我头上那些“白发”,我想,我还是会任其继续飘然随风起舞。

我甘当少年白发头。

回家再二三事

这一次回家,我没有什么计划,打算随兴地度过这两个星期。

朋友,也是抱着随缘的心态。


——见到就见到,见不到就等下次。

倒是很意外地见到许多意想不到可以见到的朋友。

其中还有的是已五年多没见过面的,真的是非常惊喜非常难得。

当然,这也得感谢黑鸡的“穿针引线”,才有如此多的收获。

没办法,我向来都不善于主动联络他人,总是独来独往似的。

也许这也是为何我迟迟不愿“阅读”面子书的原因吧。

惰性使然,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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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时间短,我书店还是有逛,戏院也还是有捧场。

先说戏,要说的也仍然是Yasmin Ahmad。

自从离开怡保后,几乎每一年都会与她赴约一场。

Sepet, Gubra, Mukhsin, Talentime, 然后就是最新的Muallaf。

其实依据作品完成的时间表而言,Muallaf应该是在Talentime前面。

当年却因为内容敏感,于是一直迟迟不得上映。

讽刺的是,她人走了,作品才得以见世。

于是有人无奈地向电影人说,若要电影被解禁,离开世界可是其中一个方法。

而我和友人看完后出来,都不禁怀疑这是否是完整版,也就是未挨上电检局的任何一刀。

印象中曾经看到的电影预告片,有许多煽情的画面都没有出现在电影里。

也许是我们都记性不好,因为也有人说这次上映的完完全全是当年最初的版本。

算了,再追究也无用,人已不在了。

真正的马来西亚电影,也已成绝响了。

但是我绝对相信,任何接触过她的作品的人,电影也好广告也好,都一定会永远记得她,怀念她。

——至少对我而言,她是把马来西亚说得最好的Storyte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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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看完的第一本书,是龙应台的《大江大海一九四九》。

龙教授的书,我也几乎没有错过过。

早至二十多年前的野火集,新至今日的一九四九;

她的文字,总是那么温柔,却又非常锐利,让我读了总会反思不止。

这一次,她把目光放在一九四九,为大家揭开在那一个动乱无比的年份里发生的总总故事,总总伤痛。

在那一时代,一个简单的道别,一个随兴的转身,往往就是一生的生离死别。

而时至今日,又有多少人会去在意那一年那一日的事迹呢?

读着一九四九,我重新认识战争、动乱、离别、国家、历史;

读毕一九四九,我不禁也想知道,属于我们自己的一九四九。

你有问过长辈们关于他们的故事吗?

也许不是发生在一九四九,也许已经是太平天下的时间;

但无碍我们必须去知道、去了解。

下一次,有机会,让长辈们说说想当年,也许我们会重新认识自己,重新发现一些消失已久却珍贵不已的价值观。

至于这本一九四九,恕我字浅,没能更好详述其中。

惟我仍想说,它绝对是一本必读之书。

回家二三事

“見て!見て!下は全部緑だけ!”

坐在我前面的日本小孩大概是第一次看到咱们的绿色土地,很兴奋地大声说道。

我听了不禁暗自笑了一下,然后也随他般把眼睛往外抛,准备向相隔了8个月的祖国土地打声招呼。

诶,不对,怎么这一大片的绿色是属于油棕园林的呢?

整整齐齐的,种满几个山头,偶尔还有什么都没穿,光秃秃的山头。

——咱们的热带雨林,都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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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 the Malaysians, welcome home.”

尽管不是第一次听到,我还是不禁一股感触涌上心头。

没办法,我是个很感性的游子。

望着远处停放的飞机,我突然感觉很奇妙。

——曾几何时,飞机竟成为了我回家的交通工具。

换作是几年前,我做梦都不会想到我得乘搭飞机才可以回到家。

当年是鲁钝毛头小子,如今却身飞两个国度;

想到此,除了奇妙,就只有感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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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马来西亚就是这样没效率!”

等着行李箱来着的当儿,我听到不远处传来以上发言。

我小心地偷瞄一下,是一个十来岁的女生,看似很不耐烦地在站着。

我再次暗自笑了一下,不过却是带点苦涩的成分。

——人小小就已经如此,这国家以后还能指望她去做什么呢?

去过的机场中,好像只有KLIA有显示行李箱到达的时间剩多少;

我心里其实也希望行李箱能快点到,但也知道从飞机上远出来,再一个个小心地搬下来放在自动跑道上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遇上真正没效率的,我当然也会毫不犹豫地指责;

反之,则显得无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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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sen berikutnya, KL Sentral.”

KLIA Express甫离开机场,我脑子就没机会休息了。

——窗外的每一景每一物都一物都一再把我引向问号。

空置的建筑物,路上高速飞驶的豪华轿车,号称设备齐全的卫星市,天未暗就已亮的街灯,使用太阳能发电的可能之处,依然拥挤的Komuter,每次都阻塞的大道,设计独特却大概没人问津的巴士停。。。。。。

我记性不好,当时也没用笔一一记下,容我就此打住吧。

反正就是,我从火车踏出来的那一霎那,感觉非常的疲倦,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似的。

7个小时的飞机旅途,加上前一晚睡不好今天一早就得醒来赶火车去机场,不累也是假的。

更要命的事,回到祖国的第一天晚上,我竟也睡不好。

该不是我身体潜意识已经在为我好好珍惜这短短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