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有多久没见你？
数过，记下，
还是被白雪覆盖。
痕迹被淹没。
大概，是在上个冬季，
装着你的飘忽倩影，提起背包离开。

有十一次，
与周公下棋。
局局却一败涂地。
因为你，意外看见你，
轻轻的，柔柔的，
在千军万马奔腾里，
仙女下世。

霎那，呆了痴了懵了。

“将军！”
周公拂袖而起。
等着他，是另一场棋局；
等着我，是赫然一惊醒。
独留我与蓝天对饮吗？

你消失了，空气残留你的空气。
轻轻飘散，慢慢逝散。
你真的出现了？
对不起，迪卡尔。
怀疑被遗弃了。

一切是虚幻？
是也无妨，
可以看见你，就可以了。

等等待待，待待等等。
真正遇见你，毫无预兆。
不是仙女，也是公主，
倚靠在对街灯柱旁。

那一刻，
六十一亿人口只剩两个，加一根灯柱。
纵然是心里喊出的声音，
也会传到你那吧？
你听到吗？
“嗨，好久不见，你好吗？”
最好你听到。
因为，
招手的勇气，招呼的气力，
一直冲不出心房。
呼天叫地，呐喊只在心里。

对街，一个公主，一个侏儒。

眼睁睁，静静地，
你离开了。
这次，空气里没有你的空气。
只有，缅怀走在过去。

下一次，是在南柯，
还是大千世界呢？
没有答案。

“周公，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