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December 22, 2009

回家前的一些话儿

发觉自己近来情绪有点容易受到波动,尤其一点小事可以使我突然沉静下来。

仿佛,不再那么的坚强;感觉,没了往日的洒脱。

嗟乎,看来又是我想多了。

也许是因为临近回家,所以心情也不安分起来。

不止不安分,也没劲,只恨不得时间能走快多两步,回家就能早一点。

 

回家一直对我而言,不只是回去团圆回去休息那么简单。

回家,还是一种圆满;

就如一个点圆满地划一圈,回到同时是终点和起点的地方。

每一次回家,我都有如此的感受。

第一次回家,我的脚步比较踏实了;

第二次回家,我的回头终于没有了;

这一次呢?

但愿,这一次我能找到一些问题的答案。

尽管,我有预感问题还是会继续模糊不清。

 

有些事虽然说明朗了,有些事虽然说如常不变,但还是阻止不了猜想与欲知的出现。

于是问号,问题继续登场。

这学习,还真是不停止,并且没有喘息的空间。

只希望,我不会追不上被抛在后头就是了。

 

手上其实还有几份草稿,迟迟都没成文。

看来,也会如那些问题般,得带去新的一年才有着落了。

新的一年,久违的在家迎接,可会有熟悉的访客吗?

我期待。

Wednesday, December 16, 2009

可笑,可悲,可恨

假设我一天花在饮食的最保守估计的消费是十零吉。
那么,一亿零吉可以让我吃上多少年呢?

——大概是两万七千多年。

两万七千多年,依马来西亚人的平均寿命来看,是接近四百人的一生。

——也就是那一亿零吉是可以让四百人一生都三餐温饱不用忧。

四百个人,大概是多少人?

一个小村子?一个小市镇?也许,只是一间学校的一个年级的总人数。

很少吗?

那么把一亿换成十亿来算的话呢?


“國防部長督斯里阿末扎希週二(12月15日)表示,政府購買兩艘潛水艇的合約總值10億8400萬令吉,這兩艘潛水艇每年的營運成本是2億9000萬令吉。”

然后,当咱们的部长被问到为何需要购买潜水艇时,他的回答如下:

“大馬國防衛隊必須有能力在未來執行各種任務,題不在於面對甚麼威脅,而是要對未來敵人起到阻嚇作用。擁有頂尖先進的潛水艇對大馬的國防可帶來巨大影響,因為潛水艇可以在水面下操作,使到敵人難以發現潛水艇的存在,而且潛水艇也可以提高大馬海軍部隊的水下作戰能力,並使到大馬海軍部隊更平衡、有能力和強大。”

我数学不好,如果算错了之前那一亿十亿的,请纠正我。

我数学不好,也所知不多,不然我是更想好好算算一亿零吉还可以拿来做多少事。

不过还好,纵然我数学再不好,也不至于糊涂到以为几膄潜水艇就可以阻吓到人家,以为潜在水下就不会给人家发现。

而且,难道不就是因为大家都不断武装自己,不断假想有敌人,和平才永远不降临吗?

回看部长那番话,最重要是,就算我并非什么能人也不至于会生有眼睛长有脑却看不到也没去想这国家真正需要用钱用力用脑的地方是在那里。

另一位YB,这次是副部长,当他被问到为何政府订购了18架新型战机,结果却只有4人可精通驾驶那新型战机时,他的回答如下:

“愛上飛機可是需要時間呀!駕駛飛機需要高技術,而飛機師需要慢慢與飛機培養出默契。”

需要时间?咱们都被抛在后头了,竟然还要慢慢来?
多少人一天连十零吉也没有呢!

真可笑,真可悲,真可恨!

Monday, December 14, 2009

竹林小兵之变

   四周宁静无声,除了风吹过后竹枝相互拍打的声音。我们静静地藏在竹林中,等待号令的响起。即将而来的大战随时一触即发,任谁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而我则依照惯例,身处在队伍的后面。压抑着那越渐膨胀的紧张感,我尝试让自己的视线被周围的绿色盖上。老人家说,绿色对眼睛好,也可以带来安静。但我只能说,依地形而言,这庞大的竹林不愧是埋伏的最理想地方。密密麻麻的竹竿,根本就看不见竹林里藏着什么。中间倒有一条大道,却是我们很早以前连夜赶工开拓出来,好让敌军探知这是通往保安城的最快捷径。若他们军粮紧迫不得不速攻,自然会兵走险着,冒险行军走向我们的埋伏。问题是,真有那么容易诱军吗?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但我没有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就连最亲密的兄弟也没说。在战场上,兵士只有听令,不能有丝毫犹豫,否则就是军法处置。我可不想就此断魂在异乡,尤其家里还有两老在还有娘子在。从我踏入军营那天起我就跟自己说,我要活着回去见他们。所以,我每天都尽心尽力当个安份守己的兵士。依时报到,勤奋练武,不说怨言,如将军所盼见到般,一切都规规矩矩的,不让军法找上门就是了。

那么,上了战场时怎办呢?残酷的刀来剑往,只有凶光没有仁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又怎能期盼能安全身退呢?同队的兄弟们都信誓旦旦豪言见一个杀一个,说要报国效君,立功以荣宗耀祖。我每次却都只是默默举杯,暗暗心虚。天啊,屠刀拿起就造千业恶障,我可不想留下因果报应在来生!何况一把刀如此挥施过去,对方还会刀下留情跟你言和不干吗?于是,我告诉自己,要活命不能用对方的一生来偿换。
  

所以,我总以我来护后的原因走在队伍后面;我总以我来断后的原因来最后一个冲出去;我总以救人为重的原因而擅自先把受伤的兄弟抬离战场;若真的遇到危险而不得不交锋,那就使力挑落对方武器就收手。总之,千方百计地使自己全身而退的同时,也不会被将军以贪生之罪下军法。反正我只是要活命,不像其他兄弟们般是要争功争第一争出头。无功无劳,回去重执耕田事也一万分愿意。
 

“呜。。。呜。。。”号角声突然响起,是出击的讯号。他们真的来了!一直等候在不远处的队长二话不说,挥出腰刀大喝一声就第一个冲了出去。兄弟们也不约而同地从各自藏身之处一边呐喊一边冲了出去。“冲吧,兄弟们!我来断贼子的后路!”我看准时机才站起身,手里挥舞着刀鞘,煞有其事地推进士气。眼看另一时机也已成熟,于是小心翼翼地走近战场,往受伤躺在地上的兄弟处冲去。虽然偷袭的一方理应占上优势,但显然敌人也不是省油之灯,已经有很多做先锋的兄弟被刺到在地上。抱着能救多少就救多少的执念,我冲过刀光剑影,随手挡了几刀几枪,倒也拖了几个血斑斑的兄弟出来。不过,这情势有点不对劲。怎么我方反倒像被偷袭的一方呢?
 

突然,我看到远处队长毫无意识似的倒在地上。我本来空白的脑袋顿时热血直上,刹那间忘了什么自己活命要紧的誓言,一股气冲了过去。队长可不同于其他兄弟,有很多次若不是他突然出现,我早就一命归西,更别提自救或救其他人的。恩人有难,我自然不能置之不管。还好,他还有气息,只是胸口中刺,危在旦夕。眼看周围战情依然难分难解,甚至敌军仿佛越战越勇的,赶快离开也许才是上上策,于是我奋力抬起队长抛下其他兄弟直往竹林深处跑。
 

然而队长的伤口不住流血,不止染红了我的战甲,也在地上留下了一滴滴的血迹。若敌军突然追踪而来,天知道我们会是怎样的结局。我惟有停下来,拿出怀里的金创药往队长的伤口处胡乱涂抹一番,只盼能暂时止血。突然,队长张开眼睛并大力地握着我的手。“小马,我是不行的了。。别管我,自己逃吧!”顶着心里翻腾的热血,我使劲摇头。“不,要逃一起逃!你救过我,我岂能无情无义弃你而走?”队长握着我的手却没有丝毫松懈。“小马,你为了保命一直想尽办法逃避对战我老早就知道了,但我从没向将军禀告过。。只因我知道,你才是真正有才干之人,你才是结束这场战争的人物!”

突然后方远远传来一阵声音。咋听之下,是人声。“是贼子!看来这仗我们是败了。大哥,我们走!”说完刚欲扶起队长,却反被他一手推开。“小马!若你还当我是大哥的话就自己走!”队长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双眼睛灼灼地直瞪着我,让我惊愕当场,不知走还是不走。“小马,我命已不值,但你不可以死在这里!答应我,别再敷衍过活,这家园得由你自己的双手去保护!这场战争必须要结束,我不允许你再袖手旁观!”队长意外的一番话,如重担子突然降在我背上,体内热血瞬间越加沸腾,两行热泪竟悄然破眶而出。

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楚,时间已经不容许我再犹豫半刻。我再望队长,只见他已紧紧闭目,仿佛心已决,不愿再与我纠缠。“大哥,原谅小马无能救你。来生有缘相见,我们再做兄弟,报你大恩大德!”说毕强忍心中的悲痛,拔腿就跑。也不知往什么方向地就是一直使劲地跑,只恨不得能把心中那股悲愤也喊将出来。

当了许多年的后路,也当过许多兄弟的救兵,今日之剧变却突然给我当头一棒。战场上当然不乏血肉横飞的场面,战事后也必定有从此消失的兄弟,这些我都看过尝过,也痛哭过。然而,队长之死却重如泰山地压在我身上,深深地笼罩着我。尤其他那一番话,及从他坚定的眼神里射出来的对我的坚信。奔跑中,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坚持是否是一种自私;我开始质问自己的安分是否是另一种辜负。


跑了一阵,双腿渐渐不听使唤,我不得不放慢脚步,才发觉天色已暗,已是近戌时。疲倦感突然一涌而上,终于我不支倒地。仰躺着我只能期盼敌人已经放弃追逐;这夜会很长,除了捉紧时间恢复体力,我知道我还必须做出一个抉择。

“饮干墨水装满腹,众人再酒我独不;跋涉数里强不吐,安静沉寂真是路?”

Friday, December 11, 2009

意祷久,就道伊

思,
不止,
也得抑,
免徒哀己。

于是堵道墙,
在既有之距离;
以免呼喊太忘我,
初衷丢失再尝苦泪。

那年之轻率仍时自灌,
只盼多少已成过去;
亦紧守三思言行。
急躁只添负担。

天空为媒介,
双手紧握,
传送之。
“平安。”
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