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April 20, 2011

雨天

每跨一步,身体上千万个细胞就呐喊一次。
为前日的超劳而控诉,为突然的过劳而痛诉。
控诉拖慢了脚步,痛诉唤醒了牙根。
想不到天上的雨水也不请自来地自荐组成呐喊盟军。
滴滴嗒嗒,嗒嗒滴滴;
落降下来,打在头上,滴在眼窗,洒在地上。

“这雨天能赶得上巴士吗?”

宁愿被戏称不民主,也不愿有雨水下的再等待。
呐喊声一波更胜一波,只能都当作耳边风。
三步变两步,无声的门却无情地放了一碗闭门羹。

“是注定了要等待吗?”

背后传来一声轻叹,看来天涯沦落人永远不孤独。
无奈相视一笑后,无情的门无声地打开了。
门无情无声,司机却是有情有声。
尽管口里还有风在田边送上的沙子,呐喊声至少减少了。
也许因为在巴士里得不到雨水的支援,只好暂且退兵。
但是战书还是没有退下,写道十五分钟后巴士外再会。
休战只是十五分钟,和平永远难能持久。

“该不会明天会生病吧?”

雨滴从发尖滑落,刺在肤上,宣告和平提早结束。
发堆里藏伏兵,让呐喊休息期间转以寒冷告诉。
毛巾却在这重要时刻舒服躺在衣柜里。

“下一站,南水。”

巴士外的雨水不曾停止增援,休息了的细胞也已重整旗鼓。
不动的似乎只有口里的沙子,大概风给了他们命令是坚守不移。
没办法,家还是得回。
踏出巴士,呐喊再起,雨水又淋,寒冷依旧。

坦然却生。

“一人一影已成忆,只因水滴落散碎成千。
不成双,不成三,却是亿。
不禁意回年前羽田梦。”

No comments: